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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衍生】沉沉(四十)

八宝化合物:

冯豆子×韩沉


民国abo有生子


三观不正预警




从小尤东东他娘就爱拧着他的耳朵叫他丧门星,尤东东活了快三十年,成功克死了老尤家上下二十来口人,他办过的丧事儿没有几十回也得有十几回了,但从没见过一次丧事儿办得像张扬的这么牛逼。


葬礼上的两件事足够他在以后的日子里跟人当作奇闻讲它个百八十遍。


第一件是葬礼办到一半儿,棺材里的人没了。


第二件是冯豆子一丝不挂地出现,并且和迟瑞在葬礼上大打出手。


那天夜里,冯豆子跟韩沉干完之后,一觉闷到后半夜,快亮天的时候,冯豆子被一泡尿憋醒了。冯豆子想出门方便一下,却发现衣服早被韩沉扯得七零八碎,有的被扔在地上有的压在床底。冯豆子找了半天,只翻到一件上衣,裤衩被韩沉压在身下,韩沉抱着他的棉衣棉裤睡得正香。


冯豆子不愿意吵醒他,突然冯豆子计上心来,他捡起地上皱成一团的床单围在身上,便走出房门,找厕所去了。


洋鬼子的酒店九曲十八弯,冯豆子在三楼走廊绕了半晌,都没发现厕所在哪儿,冯豆子憋得一肚子水没处撒,恨不得就地解决了,但一想到这附近都是蓝皮子的兵,还是收回了自己跃跃欲试的鸟。


冯豆子下了二楼,二楼已经停止了一切娱乐活动。只见二十来个官兵站成一排把守着。冯豆子隐约听见有人说,张扬没了。


废话,张扬要是还在,老子用得着掏钱随份子?一楼乌泱乌泱挤满了人,冯豆子隔着栏杆一看,一楼的样子把他吓了一跳,棺材板不知怎么被人掀开了,棺材里头空荡荡的,什么张阴张扬都没有。来的时候听说长辽的乡下闹饥荒,老百姓绿着眼睛啃人肉。吃完人肉的人就不想吃别的了,得继续吃人才能活。怕不是哪个食人魔把张老板偷走给红烧了。冯豆子想着,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干什么的?”一个人拿枪对着冯豆子问。


“我撒尿的,我干什么,我还问你干什么呢,怎么上来就拿枪对着人……”冯豆子越说底气越不足,惹上这些人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些年里冯豆子不少和官兵打交道,虽说肉联厂赚了不少钱,可其中的一小半儿都要拿出来给军爷上供。冯豆子立马堆出来一个笑,可惜笑晚了,军爷们把围着一条破布的冯豆子揪到了一楼。下楼的时候不知道谁踩了冯豆子一下,床单掉了下来,冯豆子便一丝不挂地站在了迟瑞面前。


一楼除了当兵的还有一群跳华尔兹的姑娘,她们在远处眉飞色舞地往冯豆子这边看,冯豆子阴着脸,看你妈,没见过屌大的男人?


迟瑞上下打量了冯豆子一番。这三年迟瑞的变态程度有增无减,要说以前他是装模作样,那他现在就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变态。迟瑞刚才在二楼和冯豆子打了个照面,没认出来是谁,只觉得这人脸熟,再一细看,迟瑞想起来了,这不是他大舅子的姘头吗!知夏生悠悠那天,他们在大夫家见过,就是这傻逼架着双拐跟在韩沉后面哭天抹泪。


“叫什么名啊?”迟瑞朝着冯豆子踹了一脚,冯豆子灵巧地躲开了。


“哥,我姓冯,冯豆子,是张扬老板以前的合作伙伴。”冯豆子笑眼弯弯看着迟瑞,他早不记得自己见过迟瑞了。


“冯先生,来吊个丧把衣服吊没了,一身红印子,让哪只野猫给挠了?”迟瑞对准了冯豆子的屁股狠狠一踢,冯豆子这下没躲开,直接被踹得跪在地上了。冯豆子心想这位军爷说话忒没水平,穿着一身军装,净说些下九流的污言秽语。但眼下他不好得罪人家,只得接着装孙子。


“没,我就是下来尿个尿,这酒店厕所忒难找。”冯豆子把脸都笑僵了。


“我问你这个了吗,我问你让哪只猫挠了。”迟瑞说完又对着冯豆子猛踢了一下。迟瑞的靴子里嵌着铁,冯豆子现在又一丝不挂,挨踢的滋味着实难受。冯豆子倒在地上滚了好几个个儿。


可就算是被迟瑞踹了几脚,冯豆子也不想把韩沉的名儿说出来,韩沉这名字这样好,哪里轮得到这些操蛋玩意儿来听?


“不说是吧?”迟瑞摸向腰间,正要拔枪。


“又犯病了,迟瑞?”


冯豆子看到韩沉从楼上下来,赶紧趴在地上不想动了。他原本以为是老天让自己来救他脱离苦海的,可是他还是救不了他,反倒又在他面前丢了一回脸。丢就丢吧,反正也没少丢。冯豆子这么想,但心里的憋屈无法削弱半分。


“这是我男人,你给我放开。”韩沉说。


“你男人?”迟瑞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乐得东倒西歪,“你从哪找这么个东西来糊弄我?”


“迟瑞你想太多了。”韩沉顿了顿“老子跟他结过婚给他生过闺女,昨晚上我俩还睡了一觉,你要敢动他,我就敢弄死你。”


冯豆子听见韩沉说得话,他觉得自己仿佛在梦里,三年多的思念和痛苦千丝万缕漫上心头。


可惜韩沉帅不过三秒,刚一说完,他便咳嗽起来。他这一咳嗽刚才的豪言壮语就变成了疯话。迟瑞阴着脸把冯豆子踹到韩沉面前:“给我滚。”


冯豆子骨碌着爬起来,韩沉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冯豆子的身上:“走。”


冯豆子小鸟依人地跟在韩沉身边,韩沉陪他撒完尿,回了房。


幸福来得有点突然,冯豆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再一看韩沉,韩沉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好久没那么耍帅过,也好久没有人需要他来保护了。


两个人都想说点什么来温存一番,但话梗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只能又干了一炮来宣泄爱意。


韩沉和迟瑞是半年前才见面的。韩沉的部队在金城附近作战,打到最后只剩了不到十个人,韩沉被一颗子弹擦着肺打过去,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更别说再上战场了。


韩沉在金城附近养伤的时候,见到了迟瑞。


迟瑞扔下了纱厂的生意,招兵买马打起了仗,迟瑞手下有人兜里有钱,但是只在金城附近转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胆子小到不敢出远门,其实迟瑞打起仗像只疯狗,怎么死得快怎么打。迟瑞在医院见到韩沉,叫了他一声大舅子,向他问好,迟瑞记得这人虽然不是顾知夏亲哥,但对她有恩。


韩沉应了,他对迟瑞笑了笑,问他知夏好不好。


迟瑞一愣,笑容僵在脸上,比哭还难看几分。和他聊完,韩沉才知道,顾知夏在去年春天去世了。她一个人抱着悠悠,跳入了清风山的万丈深渊。


悬崖之下正是一派姹紫嫣红的大好春光。


 


 


 


 


迟大少薛定谔的性向,没想到吧这个flag我还记得咧w


冯豆子和韩沉被生活锤了三年之后是不是变得可爱了一些,终于看到HE的可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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